我在报纸上问我的同事一个问题:如果你的报酬从1000元变成800元,你希望编辑怎么告诉你这个消息,是你的报酬减少了20%还是20%?结果,四分之一的人说他们更喜欢听到“负增长”的说法,因为“感觉好像还在增长”。
可以看出文字游戏并不总是毫无意义的。《制高点》记录了这样一个案例:在20世纪80年代初,世界银行希望促进国际资本流向不发达国家,首先必须说服国际投资者,因此他们在纽约召开了一次解释会议。
出乎意料的是,在组织者慷慨激昂之后,会场陷入了沉默。然后有人站起来说,“你的想法很有趣,但是恐怕没有人会投资第三世界投资基金。你最好想一个更好的名字。”
组织者真的想了很久,从“不发达的市场”和“第三世界”到当时世界银行偏爱的“发展中国家”,都被拒绝了。“我们需要积极和鼓舞人心的东西,而不是消极的东西。”他们说。最后,他们想到了“新兴市场”,然后出现了一种变体,叫做“新兴经济体”。
虽然他们最初的目标是吸引国际投资者,但如果你想问我的意见,作为一个新兴市场的公民,我认为这比以前的“第三世界”要好得多,确实是“积极和鼓舞人心的”。
自这个术语出现以来,国际资本开始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流向这些国家。1987年,它超过了3000亿美元。十年后,它超过了2万亿美元。此后,世界经济结构呈现出新的面貌。有趣的是,直到现在,一些人仍然抱怨说,没有人能完全解释一个市场是如何成为“新兴市场”的。
有时候,一些人需要的可能只是一个新名词,他们可以从这个名词中获得运动开始所必需的小动量。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文字游戏玩得好,它可能会产生巨大的能量。毕竟,谁能完全解释人类心理活动的机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