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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修斯和忒勒玛科斯、珀涅罗珀

神话故事2022-8-19 17:43:59阅读:

    现在大厅里只剩下奥德修斯和他的儿子。“让我们赶快把这些武器藏起来,”父亲(father)对儿子说。忒勒玛科斯叫来他的乳妈欧律克勒阿,吩咐她:“老人家,让女仆们都待在里面不要出来,直到我把这些武器搬走为止。”
    “好的,我的孩子,”欧律克勒阿回答说。
    父子两人马上把头盔、盾牌和长矛扛进库房里。“现在你去就寝。”奥德修斯对儿子说,“我在外面稍待一会,试探一下你的母亲和女仆们。”
    忒勒玛科斯离开了。这时珀涅罗珀来到大厅里,她鲜艳娇艳,光彩夺人,如同阿耳忒弥斯和阿佛洛狄忒一样。她端过一张镶着白银和象牙的椅子,放在火炉边,坐了下来。女仆们在桌上摆上面包和酒杯。珀涅罗珀对奥德修斯说:“外乡人,首先请你通知我你的名字和你的身世。”
    “王后,”奥德修斯回答说,“你什么都可以问我,只是不要问起我的身世和我的故乡。我这一生遭受的苦难够多了,所以不想回忆往昔。”
    珀涅罗珀接着说:“外乡人,自从我的丈夫外出后,我一向茹苦含辛,你也亲眼看到那些求婚人,如何纠缠我。我已经用计躲避他们三年了,可现在却不行了,我已经无法可想了。”接着,她把怎样设计织锦,之后女仆们怎样泄露秘密等通知了他。“现在,我再也无法推诿了。”她最终说,“我的父母催逼我,我的儿子也生了气,因为求婚人在浪费他该承当的家财。你可以想象我的处境了。所以,你不用再对我隐瞒你的家世了。你毕竟不会是树木和山岩所生的儿子吧!”
    “既然你要我说,”奥德修斯回答道,“那我就通知你吧。”于是,他把那个关于克里特的老故事说了一遍。他说得那么逼真,珀涅罗珀听了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奥德修斯虽然很同情她,但仍然抑制住心里的情感。
    “外乡人,我想考你一下,”珀涅罗珀说,“看一看你是否真的在家里款待过我的丈夫。
    请通知我,他事先穿什么衣服,他的样子怎样,有谁和他在一路?”
    “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很难记得清了。”奥德修斯回答说,“大英雄在我们克里特岛登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像是记得他穿一件紫金色的羊毛披风,上面一副金扣,绣着的图案是一只猎犬,前脚抓住一只正在挣扎的野兽。外套的里面则是一件细白葛布的紧身衣。
    他的随从是个名叫欧律巴特斯的使者,黝黑的脸膛,鬈头发。
    王后听了又淌下眼泪,因为这所有都跟发生的状况相吻合。奥德修斯为了安慰她,又给她讲了一个半真实半虚构的故事,他讲到在特里纳喀亚岛登陆,在淮阿喀亚人的国家里的生活。装作乞丐的奥德修斯说这所有都是从忒斯普洛托斯人的国王那里听来的,在奥德修斯前往多多那祈祷神谕前,这国王曾在宫里招待过他,他还在那里留下了一大宗财物。乞丐甚至说他亲眼看到过那宗资产,并深信奥德修斯不久会回到故乡。珀涅罗珀仍不能相信他的话。


    “我有一种感觉,”她低着头说,“你所说的这所有根本没有发生过。”说完,她吩咐女仆们给外乡人铺床洗脚,让他安寝。但奥德修斯不愿接受这些不忠的女仆们侍候,他只想要一个草垫子。“王后,如果你有一个忠心的老女仆,”他说,“像我一样经历过许多苦难,那就让她给我洗脚吧。”
    “来啊,欧律克勒阿,”珀涅罗珀召唤她的老女仆,“是你亲自把奥德修斯养大的。现在你去给这外乡人洗脚吧,他的年龄大概和你的主人一样大。”
    “好的。”欧律克勒阿看着乞丐,又说,“瞧这双手,这双脚,就像奥德修斯的一样。
    一个人在不幸之中总是轻易衰老的!”她说到这里禁不住流下泪来。当她预备为他洗脚时,又仔细端量着面前的乞丐说:“有许多外乡人到过这里,可是没有一个人如你这样和奥德修斯相像的,你的身段、两脚和说话的声音跟我的主人奥德修斯的一样。”
    “是啊,见过我们两人的人都这样说。”奥德修斯随意回答了一句。他看到老人舀来温水时,便连忙避开亮光,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右膝上的一块深深的疤痕,那是年轻时他围猎野猪,被野猪獠牙咬伤后留下的。他担忧被老人看到认出他来。可是他虽然避开亮光,但老女仆依然用双手摸出来了。她惊喜得不禁放开手,他的脚落入水盆里,溅起的水洒到地上。
    “奥德修斯,我的孩子,这是你啊。”她喊道,“我用手摸到你的伤疤了。”奥德修斯赶忙伸出右手捂住老人的嘴巴,又用左手将她拉到身旁,小声地对她说:“老人家,你想毁了我吗?你说得不错,可是现在还不能说出真话,决不能让宫中的任何女仆知道这件事!如果你不守口如瓶,你也会惨遭不幸的。”“你说什么呀,孩子?”女管家平静地回答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但其他的女仆,你千万要提防啊!”
    奥德修斯洗过双脚,抹了香膏后,珀涅罗珀又跟他谈起来。她并不知道刚才的事,因为女神让她专注地想着心事。“善良的外乡人,”她说,“看来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请你给我圆一个梦吧。我在宫中养了二十只鹅,我喜欢看它们如何吞食用水拌和的小麦。最近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山上飞来一只雄鹰,这只鹰咬断了二十只鹅的脖子。它们都死了,躺在院子里,雄鹰却飞

到空中。我开始大声地哭起来,但梦还在持续。我看见来了一群妇女。她们安慰我,劝我不要烦恼。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那只雄鹰又飞返来了,停在墙旁的窗台上,用人的声音对我说:‘别烦恼,伊卡里俄斯的闺女(daughter),这是一种预兆,不是一个梦。求婚人就是这群鹅,而我这只鹰就是奥德修斯。我返来结果了他们。’听到这话,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醒了,马上出去看我的鹅群。我看见它们都会在院子里争食。”
    “王后哟,”乔装的乞丐回答说,“奥德修斯在你梦中的预言一定会实现。你的梦中幻景没有别的注释。他一定会返来的,求婚人没有一个能活命。”
    珀涅罗珀叹息着说:“梦如同浮光掠影,而明天就是一个可怕的日子,我要决定嫁给谁了。我将为求婚人举行一场比赛。以前我的丈夫喜欢把十二把斧子依次排列,然后他从很远的地方一箭射去,穿过十二把斧子的小孔。现在我决定:求婚人中谁能用奥德修斯的硬弓一箭穿过斧孔,我就嫁给谁。”“尊敬的王后,就这么办吧,”奥德修斯说,“明天一定要举行射箭比赛!因为还没等到那些人张弓搭箭,一箭穿过十二把斧头的小孔,奥德修斯就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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