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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排的男生的故事_最后排的男生完整版简短

情感故事2022-9-13 7:29:41阅读:
1米小夏转学到四中,是个炎天。

  跟在班主任身后,一进屋,米小夏只觉得满世界都是亮晶晶的眼睛,她的脸,不由得红了。

  老师在黑板上写她的名字,斗大的三个字:米小夏。一转头,教室最终排的角落里,一声哧笑:秋天才收稻谷呢,还不如叫米小秋。

  一班同学哗地笑开来。

  班主任和颜悦色地将粉笔头丢出去:“章严,几天没叫家长你又难受了?”

  米小夏红涨着一张脸坐到座位上。章严,她恨死了这个取笑自己的人。

  2炎天的傍晚,她独自走在长长的巷子里,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被人拦住了。

  两个长头发的“非主流”男生,斜着眼立在那里:

  “你就是米小夏?”

  米小夏翻翻眼睛,不理他们持续走,其中一个男生竟然扯住了她的书包带子:“为什么考试的时候不让哥们儿抄一下,你狂什么啊?”

  米小夏这才想到来,会考时眼前这个男生,曾坐在自己前面。

  她憋红了脸依然不理,扭来扭去地和那个男生争夺自己的书包,正不可开交间,一声不高的断喝在身后响起来:“你们干吗,放开她的书包!”

  米小夏转头,章严一只腿跨在脚踏车上,一只腿杵在地上,正威严地看着那两个男生。

  两个男生一愣,米小夏趁机抢过自己的书包,一溜烟跑掉了。

  她不知道章严怎样减缓了他们之间的事儿。再之后,邻班的那些男生再都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事。但是,她从他们班门前走过,总会听到他们哄地一会儿笑开去,其中,有人还喊了章严的名字。

  米小夏有点新鲜,但甩甩短发就走开了。同桌姚小红问她:“章严说你是他的女朋友,真的吗?”

  米小夏简直要气疯了:“你乱说什么?”

  姚小红扁扁嘴:“我听邻班他们说的,据说是章严亲自宣称的。”

  米小夏瞬间想到那些起哄声,她哭着去找班主任。

  真的是章严在造谣。虽然他注释是他出于美意不想让其他男生再来骚扰米小夏,但是米小夏依然更恨他了。

  3米小夏再都没有搭理过章严。

   毕业的前一个月,章严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又做了件石破天惊的事。

  一天,班主任正在给米小夏她们上课,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一辆玄色的城市猎人(knife)停在了校门口。一个儒雅的老男人在校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米小夏她们班级里。

  班主任被校长叫出去,耳语片刻,又踅身返来。

  一进门,她就叫起了章严,让他到讲台前面去,接受大家的鼓掌。

  同学们这才知道,原来章严和他老爸泡澡时,捡到了一部手机,代价两万多块,他们把手机交给澡堂老板就回家了。

  失主万分感谢地追到章严家里去,拿出钱来给他们父子,被果断地拒绝了。没办法,人家又追到学校来,手机事小,那些客户对失主来说太主要了,他果断要求学校给章严隆重的表扬。

  米小夏看出班主任有点无所适从,人人都习惯了章严是个坏学生,他竟然拾巨金而不昧。班主任说过几句干巴巴的表扬话后,保持让章严自己说说感想。一贯吊儿郎当的章严,在讲台前红着一张脸,身子扭成麻花糖一样转来转去,吭哧吭哧半晌,他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憋出一句:“老师,我要上厕所。”

  一班的人哈哈大笑,米小夏也乐得眼里冒出了泪花。

  毕业考试之前,班上流行同学录,米小夏给同学们写祝福写到手软,一本新的同学录又送到了面前,一抬眼,却见章严正腼腆地站在那里。他低低地说道:“我可能不上大学了,所以,请你一定多给我写几句话。”

  米小夏想了好久,最终在章严的同学录上写了一行字:我觉得你是一块埋在土里的金子,好好加油哦。

  章严看到这句话,眼睛像风吹过的早稻田,瞬间闪出稻子下水的青光,明澄澄的亮。他露出皎白的牙齿,笑一笑,说:“谢谢你,米小夏。”

  4高考后,米小夏意外接到了章严的电话,约她出来吃冷饮。

  一路吃完冷饮后,米小夏和章严骑着脚踏车在夏日的晚风中徐徐而行。一路上,章严不说话,也不怎么看米小夏,只是低着头慢慢傍在她身边骑着。快到她家门口,章严突然之间从挎包里掏出两张碟片来:宫崎峻的《龙猫》和《魔女宅急便》。米小夏赫然想到,自己曾经在一篇作文中写过自己最喜欢宫崎峻的动漫,她一时有点感动,笑着接过来,大声说谢谢。

  章严勾了头红了脸,吭哧半天说出一句话:“其实我觉得我和动漫里的那些男生有点像啊。米小夏,当初对你的恶作剧,别介意啊。”

  米小夏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答复章严的,她只记得,那天西边的残阳红得像是火焰,而那个骑着脚踏车迅速跑掉的男孩子,白衬衣像是鼓起的帆,在夏末的栀子花丛中,闪了两闪就不见了。

  5从此,米小夏再都没有见过章严。

  大一的暑假,姚小红组织一班同学聚会,米小夏去了,转来转去看了半天,却没有章严的影子。

  姚小红咕哝道:“死章严,说好啦一定要来,偏偏又失约了。”

  那天,米小夏在聚会上多喝了两杯啤酒,白皙的脸上飞起了一朵红云。她笑着和同学们告辞,走到巷子口的时候,一抬眼,突然之间看见西边的流云又火焰一样燃烧在那里,巷子口的栀子花丛开得依然那么热烈,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那个穿白衣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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