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摩西北的贝思·埃尔怀念墓园看上去很庄重,治理也不错,没有那些在大小和花饰上进行攀比的墓碑,每座墓都用黄铜薄片做标志。
那是二月一个凄风苦雨的日子,我和老爸按打算去遴选全家的墓地。芙兰保持要跟我们一块去。来到结冰的墓地时,我们遇上了怀念墓园管委会的一位自愿工作者。他很不耐烦地说,天冷得要命。想赶快把事儿办完,好回家。
匆匆看了看墓地的方位图后,我和老爸都说:“随便哪里都行啊。”
“慢着!”芙兰说,“我要埋在一棵树下。”
那位自愿者嘟嘟哝哝地圈定了四块地——其中一块在一棵树下。等到这所有都安排好,芙兰又说:“我还要靠在路边,就是围绕墓园里面的那条路。”
这要求惹恼了那自愿者,他开始提出抗议,但没等他说完,芙兰就说:“一定要靠路边,要不然我们就走!”
我们开车回家时,大家都长了见地,晓畅荚兰有一日想躺在一棵树下,还要靠在路边。我老爸笑着问:“芙兰,你为什么保持一定要挨着马路边,而且还要在树下?在不在树下,又有什么干系呢?”
“爸,是这样的,”她说,“我注意到就在墓园外,有家邓肯油饼店,我儿子可以在那里停车吃油煎圈饼,再喝杯咖啡。等他们来给我上坟时,可以把车停在树阴下。吃吃油煎圈饼,喝喝咖啡,多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