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现在回望,似乎迟了一些。如此看来,小贝的确是一后知后觉的孩子。
小贝那丫头还很偏执,很轻易被感动;还,很向往自由。她常说:希望他过得好。
我不想相信这话是口齿聪明嘴巴恶毒的小贝讲的。
在她收拾东西去读大学的下午,她把所有的照片和纸条都看了一遍,最终全扔了,这把坐在地板上喝开水的我弄得有点诧异。在她去倒“垃圾”时,我无意地瞟见了幸存的一张纸条,有两个强调句子:
小贝和小九依然朋友。
小贝和小九依然朋友。
最终那张纸条的归宿是她的钱夹,和我们俩的照片放在一路带去了大学。
呸!我不爽!我很不爽!
记得他刚走的周末,小贝就去把头发剪了,买了新鞋子。我故意说:“哟西,要从头开始,穿新鞋,走新路哇?”她却鸟都不鸟我。事先我就超想骂她胆小鬼,倔强婆。
刚高三小贝去了新的班级,接着国庆节她雀跃地说和班上一足球小子成为朋友。然后她信誓旦旦地说:“融入个人,指日可待!”之后的之后,一零年三月十四日,她面无表情地捧了一束玫瑰回了宿舍,什么都没有说,倒被窝里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出事了。
之后的之后,高考的那个漫长而难熬的暑假,当我们决定一路去读大学,也从别人那里确定他要复读,她才愿意与我提起在那段时光。
我不知道哪种感觉,。小贝说:在错的时间碰到对的人,想抓,怕不对,想放,怕错过。所以她就在抓与放之间纠结,反复沦陷,到最终,没有勇气与力气去面对。
现在,他们都刻意地不联系对方了。
当我和小贝网聊时,我总会冒充不经意地说:“哎哟喂,他在嘛!”
她也不吃我这一套,淡淡地说:
“所以呢?”
“去打个招呼!”
“为什么?他还要高考!”
“就像朋友社交一下又不会怎样。”
“我想睡了。”
“~~~~~”
大学这一年,小贝总爱说:“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总有一日我也会美梦成真的!”
“你瘦了。”我带了点难得的珍视语气。
“是不是无限趋近于完美曲线了,呵呵~~”她不是不懂,她只是想冒充她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