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贫穷中长大的。在那所由政府出资制作的供低收入家庭居住的房子里,我和我的6个兄弟、3个姐妹(一群领养来的各种各样的孩子)以及我的爸爸,另有我那令人赞叹的妈妈斯卡利特·亨利住在一路。虽然我们没有什么钱,资产也少得可怜,但是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却到处充满了爱,充满了眷注。在那里,我不仅幸福快乐,而且精力充沛。我知道不管一个人有多么贫穷,他们依旧能够为你提供一个理想。
我的理想是体育运动。当我 16岁的时候,我已经能征服棒球了,我能以每小时90英里的速度投出一个快球,而且能击中在橄榄球场上移动的任何东西。不仅如此,我依然非常幸运的:我高中的教练是奥利·贾维斯,他不仅对我充满信念,而且他还教会了我如何对自己也充满自信。他教我熟悉到拥有一个理想和显示出信念是不同的。终于,在我和贾维斯教练之间发生了一件非常特殊的事儿,而且永远地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是在我高中三年级的那年炎天,一个朋友推荐我去打一份零工。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挣钱机会,它意味着我将会有钱去买—辆新自行车,添置一些新衣服,而且,我还可以开始攒些钱,将来能为我妈妈买一所房子。想象着这份零工的诱人前景,我真想立即就接受这次难得的机会。
但是,我也意识到为了保证打零工的时间,我将迫不得已放弃我的棒球练习,那就意味着我将迫不得已通知贾维斯教练我不能够参加棒球比赛了。对此,我感到非常畏惧,但是,我又想到了我妈妈在教导我们时曾经对我们的忠言:“如果你想知道你的床是不是适合你,那你就必须要自己躺在—上面去尝试一下。”正是这句话给了我勇气,鼓励着我去找贾维斯教练,并决定把这件事儿通知他。
当我把这件事通知给贾维斯教练的时候,他果然就像我早就料到的那样非常生气,“今后,你将有一生的时间来工作,”他谛视着我,厉声说,“但是,你能够参加比赛的日子却会有几天呢?那是非常有限的。你浪费不起呀!”
我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才能向他注释清楚我要给妈妈买—所房子以及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有钱的这个理想,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那已经对我那失望的眼光。
“孩子,能通知我你将要去干的这份工作能挣多少钱吗?”他问道。
“一小时3.25美元。”我依旧不敢抬头,嗫嚅着答道。
“啊,难道一个理想的价格就值一小时3.25美元吗?”他反问道。
这个问题,再简朴、再清楚不过了,它晓畅无误地向我揭示了注重眼前得失与树立长远目标之间的不同。就在那年炎天,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体育运动之中去了,而且就在那一年,我被匹兹堡(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城市,是美国的钢铁工业中心)派尔若特棒球队选中了,而且签订了20000美元的协议。此外,我已经得到了亚利桑那大学的橄榄球奖学金,它使我得到了大学教育,而且我在两次民众票选中当选为“全美橄榄球后卫”,另有在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队员第一轮选拔中我的总分名列第七。1984年,我与丹佛(美国科罗拉多州首府)的野马(mustang)队签订了170万美元的协议,终于圆了为我妈妈买一所房子的理想。
从此以后,每当我要做出一个人生选择时,都会不由自立地想到贾维斯教练问过我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