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嫂嫂盖尔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绝不隐讳地说:“我往年就要50岁了,你也要40岁了。”这话还真让我有点儿畏惧!我一向在隐瞒我的年龄,不敢如此大胆地宣布自己的岁数。幸运的是,事先在场的外人只有一个,那便是盖尔刚刚介绍给我的贝蒂。她已经是奶奶辈的人,可能75岁了。
我和丈夫布莱恩正在加拿大太平洋海岸的一个海湾度假:我们常常借用盖尔家的游艇扬帆出海、远望远方掩盖着冰川的山脉、呼吸清新洁净的空气、徜徉在浓密幽静的森林(forest)里,都是一幅幅令人难以忘怀的鲜艳画面。
一天,我们将游艇泊在圣胡安群岛的沃尔德伦岛旁,预备同贝蒂在她的夏日别墅里度过一个下午。贝蒂热情开朗,快人快语。她带着我们参观了她那漂亮的夏日别墅,然后领我们穿过森林里的一条巷子。她常常停下来,通知我们这里的花草树木的名字及特点。在她家的厨房里,她拿出一本烹饪书,指着其中的一段让我看。她对生活和知识的热爱程度超过了我见过的任何人。我简直为她倾倒!
在我们讨论看书心得时,年龄的问题又被提了出来。我说:“我在通知人们我的年龄方面有心理障碍。我从不正视自己的年龄,因此也不愿通知别人。”
她说:“现实上,每个人有许多不同的年龄,例如现实年龄、心理年龄、心理年龄、感情年龄和精神年龄等等。所以如果有人再问你年龄这个问题,你必须问他指的是哪个年龄呢?”
“哇!”我惊叫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干涉题。现实上,我丈夫常常说我只有10岁。”
“10岁?”她大笑起来,“我是不是也可以是那个年龄?”
我想我们有缘分,我持续同她聊这个话题。我说:“10岁时的我什么也不怕,非常快乐,我妈妈说我像不知疲倦的小球跳来跳去。”贝蒂对我眨眨眼睛,会心地微笑着。
就在那时,她的孙女凯茜———她的现实年龄在20岁左右,但那天她的感情年龄也就15岁———跑出去问我们:“嗨,奶奶,我们预备到下面荡秋千,你们愿意一路去吗?”
贝蒂对我说:“你们应该去试试。”
一刻钟后,盖尔、鲍勃、布莱恩和我走过有浮桥的海滩,登上一处陡峭的山丘。秋千就安在峰顶上。看着15英尺的基座,我本能地向前进缩,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看见一个女孩儿从基座上跳起,抓住一根绳子,荡得很高。秋千看来约30英尺高。她荡过树冠,高高地在海滩上空,弓着背,享受着在高空的每一秒钟。
凯茜从基座顶端向下看着我们,问道:“你们谁先来?”
布莱恩出乎我意料地回答:“我试试。”他很快爬上基座,抓住绳子,收回惊叫。我们都大笑起来,但他成功了,荡起来了!我的老男人!他的眼睛放出光彩,头发都立起来了,像过了静电一样。
“哇!真像是在飞翔!”他大声喊着。
在丈夫的鼓励下,我也想试试。我战胜了自已一向都有的恐高心理,爬上高高的基座。凯茜指导我应该如何做并安慰我。我抓住绳子,将我的双腿放进绳子的大结中,开始荡起来,但两个膝盖在不停地打哆嗦。我低声自语:“我可能做不来。”
凯茜说:“不用担忧,你身体的每块肌肉都会自动伴伴随着绳子荡起来,你根本就不用去想它。”
我又试了一次,但膝盖依然不听使唤。
我在基座上站了有一刻钟,试图平稳自己的心态和得到勇气,我看到一些女孩儿在我面前荡来荡去,此起彼伏。
我又开始尝试,但感到恶心和虚弱。“我真的是做不来!”我将绳索交给凯茜,感谢她这么耐心地教我。就在这时,贝蒂在海滩上对我喊:“你荡过秋千了吗?”
“没有!”我高声回答她,“我的膝盖不听使唤。”我笑了笑,试图保持镇静。
她又喊:“只要记取……你只有10岁。”
她强有力的声音穿过海滩,带着柔和但能说服人的力量。我领会了她的意思!我没有犹豫,再次抓起绳子,闭上眼睛,从基座上跳起。
一声尖叫从我心底收回,像是我一生的恐惧感感都会在这个叫声中爆收回来。我模模糊糊地看到树冠在我脚下匆匆而过,每一秒钟都像是永恒。海滩和下面的寓目者像是都遥不可及。尖叫声还在持续,我感到了生活的乐趣!
在我荡返来的时候,我的恐惧感感已经变成兴奋,我开始放声大笑!我不停地荡,直到我必须歇息的时候。我从绳子上跳下来,又像跳来跳去的球一样快乐,像是回到了10岁。我束缚了!那个时候,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晓畅自己为什么不愿正视年龄,因为我一向都认为我才10岁!如果能停留在无所畏惧的10岁,谁愿意进入什么都畏惧的40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