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日早晨,哈萨克猎人(knife)德拉背上猎枪,带着小猎犬沙沙,决定去碰碰运气。他对这次打猎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只是想带上沙沙出去透透气,担忧它过完冬就失去了野性。沙沙见主人背起了猎枪,知道它“放风”的机会来了,高兴地在德拉的腿边蹦来跳去。
他们在茫茫草原上走了很长一段路,除了漫天冰雪和参天大松外,没看到一只出来觅食的植物,德拉不禁有些气馁。沙沙也没先前兴奋了,慢腾腾地跟着德拉。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沙沙狂吠起来,接着“腾”地一跃,冲了出去。一定是有状况了!德拉立即举起猎枪,子弹上膛,朝沙沙奔跑的方向瞄准。一只肥大的野兔(hare)从林子里蹿出来,德拉一阵高兴,瞄准野兔,扣动扳机。子弹打进了野兔身体里,它踉跄一下,仍挣扎着往前跑,鲜血洒在雪地上。沙沙飞奔上前,轻而易举地追到身负重伤的野兔,用嘴叼着它向德拉摇头摆尾。
这时,德拉远远地看到一只灰狼(wolf)紧随野兔从林子里冲出来,它受到枪声惊吓,又缩了回去,蹲在几棵大树前面窥探着。沙沙似乎也感受周围潜伏着危险,于是,它把奄奄一息的野兔放在地上,竖起耳朵,转身朝向树林(wood)和狼。德拉也镇静地举起猎枪,时候预备应战。
灰狼站起身,从大树前面走出来,它的肚子瘪塌塌,乳头也干巴巴地垂着,也许是因为饥饿,它的举措有些迟缓。德拉凭经验判断,这是只处于哺乳期的母狼。
母狼与沙沙对峙了一阵,便径直向躺在地上的野兔扑去。小猎犬不甘示弱,也气势汹汹地朝母狼冲已往。沙沙迎着母狼,对准它的喉咙向前猛扑已往,母狼往旁边一闪,反身用前爪抓住沙沙的背部,沙沙受击,狂叫一声,跳到一边。母狼转身向野兔跑去。沙沙又从前面向母狼发动进攻。母狼被激怒了,转身凶猛反击沙沙,把小猎犬逼到离野兔很远的地方,然后又朝野兔跑去。母狼显而易见不想与猎犬厮杀,它只想夺回猎物。可是沙沙不打算放弃,它扑上前,咬住母狼的后腿。母狼收回呜呜的叫声,转身扑向小猎犬。虽然母狼瘦骨嶙峋,举措也因为太过饥饿而有些迟缓,但它的个头和力气依然强太小猎犬,几番攻击过后,沙沙已显明处于劣势。
德拉镇静地看着两只植物在远方打斗,举着猎枪瞄准母狼。当沙沙再次被母狼逼到远方时,他瞅准机会,朝母狼开了一枪。子弹射进母狼干瘪的肚腹,母狼带着伤往林中逃去。沙沙见母狼落荒而逃,转身叼起野兔向主人跑去。
德拉把野兔放进袋子里,带着沙沙往母狼逃跑的方向追去。顺着母狼的脚印和血迹,他们很快来到一个山洞边。那是母狼和狼崽的巢穴,从里面传出母狼和几只狼崽的哀号。德拉知道狼崽还不具备攻击力,于是,他的胆子大起来,端起猎枪,朝狼洞口走去。
负伤的母狼意识到危险临近,赶紧把幼崽赶进洞的深处,自己则走到洞口,吃力地支起身体挡住洞口,伤口上的鲜血汩汩地往外流淌。母狼瞪着德拉和沙沙,眼里流露出悲凉的神情,喉咙里收回呜呜的低吼。德拉突然之间晓畅了母狼用自己身体抵御住枪口,用自己最终的生命守护着洞穴和幼崽。德拉被感动了!他收起猎枪,并狠命拽住跃跃进攻的沙沙。
母狼似乎看出德拉对它已没有了敌意,它的眼光逐步由嫌疑变成为乞求,进而流露出多少信赖。母狼的身体逐渐缩成一团,最终因体力不支瘫软在地上。
几只消瘦的狼崽从洞里走出来,围在母狼身边磨来蹭去,它们饿得直叫唤,吮吸着母狼干瘪的乳头。母狼用舌头轻轻地舔着狼崽的身体,收回低低的声音,像是在抚慰幼崽。狼崽不停地轻轻啮咬着母狼,母狼任由幼崽在自己受伤的身体上蹭来蹭去,它把幼崽一一舔过过后,用竭力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吃力地把小狼崽一个又一个地叼到洞穴深处,自己再慢慢地走到洞口。母狼站在洞口,转头恋恋不舍地最终看了一眼幼崽,对着天空收回几声悲痛的嗥叫,接着一头撞向洞口的岩石,顿时脑浆迸裂。狼崽们缩在洞里看到母狼惨烈地撞死在洞口,都哀号着跑了出来。它们轻轻地在母狼身边走来走去,不时地用爪子抚摩着母狼,嘴里收回呜呜的悲鸣。
德拉很晓畅狼的习性,母狼义无返顾地一头撞死在洞口,是为了把自己的身体当作食物留给幼崽,以免狼崽在这严寒的夏季饿死。他把袋里的野兔拿出来,抛向狼洞,带着沙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