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2月初的一天,在大西洋上,37岁的美国航空公司随机工程师怀特·魏雅特独自驾驶着双引擎飞机从拿骚岛起飞,预备用一小时左右飞到迈阿密。
在拿骚岛时,他接连三天参加了当地组织的三场足球比赛,充当猛攻猛打的前锋,踢得十分过瘾。不过,当他神气活现地钻上飞机预备发动时,却发现机上的导航设备已经被小偷拆个精光。怀特敏锐地感到:那是输了球的空军地勤人员干的,他们埋怨怀特渗和到敌对的足球队里去,败坏了他们的声誉。
怀特不想去追回导航设备,他参加球赛赢来的钱,足够买两套设备了。
他想,只要自己睁大眼,没有导航设备也能飞到迈阿密。
但是,起飞后不久,天空就乌云密布,哗哗下起雨来。一小时后,怀特隔着雨向下调查,希望能见到迈阿密的影子,但下面白茫茫一片,飞机似乎仍在大西洋上空盘旋。
身旁唯一的那只罗盘指针不断旋转,怀特这才晓畅,自己已被这只损坏的罗盘误导,偏离了向西飞行的航线。他睁大眼睛,将飞机降至乌云下面飞行,终于看清了一串被浪涛冲激的礁石。他估计这些礁石是通往波密尼岛的链状礁屿,但是这又是一个错误,他被这个所谓的“陆上标志”指导得越飞越弄不清方向了。
怀特只能打开无线电话,向空中收回呼救讯号。这时,一架飞往迈阿密的牙买加客机答复了他,还将他的呼救讯号传播给美国海岸警卫队。一架游隼式搜索机马上起飞,但因为另一个呼救讯号和雷雨的干扰,快要一个钟头才找到了怀特的双引擎飞机。
机长布兰肯上尉通过无线电话对怀特说:“撑住,再过几分钟,你就可以到达西南方一个小型机场了!” 但是,怀特的左右引擎接连收回咳嗽似的熄火声,飞机迅速向海面下坠。
他将襟翼完全放下,希望飞性能减速,但是,飞机失去控制,轰隆一声撞向海面。
游隼搜索机上的救护人员都吓坏了,他们让喷气机倾侧着低飞掠过,但海面上什么也找不到。一排挤军运输机向海上投下了一个配有下降伞的照明弹,但布兰肯他们往返飞掠了4次,依然没有找到怀特。他们的燃料也快完了,只能飞回去加油。
原来,怀特的飞机落海时,他的前额在仪表板上撞破了,鲜血滴滴渗出。
他抓起两颗信号弹,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右机翼。他拉开活塞使救生背心充气,又敲击一颗信号弹的点火帽,希望它能燃亮,指示营救人员找到他。但是,信号弹只嘶嘶收回几点火星就熄灭了,另一颗信号弹也毫无用处。偏偏这时,那架游隼式搜索机掠过了他的头顶! 机翼很快在他脚下滑落,机头像海豚似的向海底钻去,刹那间就消逝无踪。
怀特在海面上半沉半浮,30分钟后,他已全身颤抖,两腿开始痉挛。接着,他的救生背心又开始漏气,充气管从接缝处滑出来,形成为一个空洞。他马上对着那个空洞拼命吹气,使救生背心重新膨胀起来,又将自己手指硬塞出来堵住漏洞。
做完这所有,他的信念又来了。他努力追念这几天在拿骚岛上的足球赛,三场他竟进了12个球!平均每场4个!对方的后卫拦得又猛又凶,每次都想撞他一个跟头,但都被他巧妙地躲过,反而利用对方遮挡了守门员的视线,巧妙进球。
他在第一场比赛时进了6个球,对方球队被这个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冒出来的“贝利”吓坏了,想方设法要轰他走,但他调皮地躲来躲去,第二场比赛一开始,他又露面了。
想到这些,他开心地笑了。
但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个移动的坚固物体在碰撞他的脚!——这儿不是球场,这儿是危险的陆地!这个移动的家伙,一定是条吃人的鲨鱼(shark)! 怀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他马上想: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比赛,我既无枪,又无刀,只能靠刚赢过球的脚了! 他将救生背心又重新吹足气,望了一下天空,这时云团散开了,星星在天空上转动,一颗流星突然之间划过,四周宁静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