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一个小镇上,虽说小镇不富有,但也算祥和。邻里干系也很融洽,只要谁家里有个什么事,大家都集聚集在一路帮帮忙。虽说帮忙但也不总在忙,所以在不忙的时候大家就会围坐在一路聊聊天。东拉家常西拉八卦的慢慢就扯到‘鬼’。
话说那个时候的小镇没有现在那么多的高楼修建,没有平整平滑的大路。有的只是遍地的草木和坑坑洼洼的巷子。所以听那些老人讲,在那个时候见鬼都是很平常的事。
王婆是我们那个小镇有名的接生婆,谁家要是生小孩,都会去找王婆接生。
有天深夜,王婆打算睡觉(sleep),正脱衣服的时候,大门框框的响了起来,很短促。王婆心想一定又是谁家要生孩子叫自己去接生的。于是,穿好衣服去开了门。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名须眉心急如焚的站在门口。王婆刚预备开口让那须眉进屋里面来。那须眉倒是先开了口说‘王婆,我妻子快生了,你快拿上东西跟我走吧’。王婆通知须眉不要急,让他在门口稍等片刻,待她收拾好东西就跟他去。转身就回到屋里拿接生用的东西。
王婆不知道的是,在阴晦的灯光下,一张煞白的脸犹如那死人,没有一丝血色。
王婆拿上她接生用的医药箱,把门栓上。就叫须眉在前面带路。须眉走在前面,王婆走在前面。
这个时候的天空没有星辰,只有那弯弯的月牙透着不太亮的月光照着大地。晚上出门都会有蟋蟀(cricket)和田蛙的叫声,但在明天都没有了,只有那阴冷冷的风在呼呼的吹着。王婆觉得有点凉,就把衣服拉了拉。
天实在是太黑了,王婆年纪大,走路不如那须眉走的那般快。转眼就落下了一段距离。须眉转头短促的说‘王婆,你走快些,我家就我妻子一个在家,我怕有什么事’。‘唉,我说小伙子,你也别急,你看我年纪那么大,哪能跟你一个大小伙比呐’。
王婆刚说完,那须眉就来到她身边说‘要不,王婆,我背你走吧,这样快些’。王婆想了想说‘也好,免得你心急’。须眉俯下身,背起王婆就走。
王婆在那须眉背上感觉阴凉凉的,就像伏在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身上。应该是风太大吹凉的吧,王婆心想。
还来不及多想就到了须眉家门口,就听见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须眉赶忙放下王婆去开门。王婆趁空打量起四周和须眉的家。
‘这须眉家也太偏僻了吧,周围没有房子,仅他家座落在这里。而须眉家的房子看起来不算差,也不旧。应该才修建了4、5年的样子。怎么会在这里安家呢?’
王婆还在心里嘀咕的时候,那须眉就说‘王婆,你快请进,看一看我妻子’。王婆赶忙抛开心里的疑问走进那须眉家里。
进到屋里,王婆来不及打量屋子的装饰,就走到那女子床边查看起女子的状况,转身对须眉说‘你快去烧些热水来,看样子即将生了’。
王婆叫那女子把腿张开半弓着,叫女子使劲。一时间,屋子里叫喊声,使劲声,声声不断。终于在这声声不断中,孩子平安诞生。
须眉对王婆十分感谢。须眉请王婆坐下,倒了一杯水给王婆。掏出钱给王婆。王婆接过钱对须眉说‘大人小孩都平安,你呀也别感谢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呀,也该回去了。’须眉说‘王婆,我送你回去,天黑,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走在回家的路上,这须眉显明话多了起来,有的没得跟王婆唠起嗑来。‘王婆,你有没有听说过缺嘴巴鬼’‘听倒是听过,不过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王婆,你可别不信,这有些东西还真不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王婆嘴巴说着不怕,其实心里也在打鼓。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就到王婆家门口了。这时王婆才想到来自己的医药箱忘拿了,就对须眉说‘我医药箱给忘在你家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王婆,要不,你明天空上我家来拿吧,这大晚上的就别折腾了’‘唉,人啊不服老还真不行,这记性也不好拉。小伙子,那我明天空上你家去拿啊’。
说完王婆转身去开门。‘小伙子,谢谢你送我返来,你也赶紧回去吧,你妻子和孩子还要你照顾呐’‘王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不像是缺嘴巴鬼’。王婆以为那须眉跟他开玩笑,还背着身在哪里开门,说‘小伙子,你呀,别吓唬我这个老太婆了’‘王婆,你转过身看一看我不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吓唬你啊’。
王婆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身穿玄色寿服,皮肤煞白,只剩一包皮包骨的脸上还缺着一张嘴巴的脸在那里蠕动着。‘啊 啊 啊,有鬼啊’王婆吓的赶忙进家门把门反锁起来念起阿弥陀佛。只听见外面那缺嘴巴鬼在那里嘿嘿嘿的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笑声终于消逝不见。王婆紧绷的旋放松下来,赶忙跑到床上唔起被子瑟瑟颤抖。
第二天,王婆起床赶忙拜了拜菩萨。想到自己的医药箱还在那个‘鬼’那里,心里发怵了,怎么办。想回去拿却又怕看到那个缺嘴巴鬼,不去拿,自己还得费钱买。 ‘昨天晚上他没伤害我,再说,我也帮他平安接生了孩子。我回去拿医药箱,随带给他烧点纸钱,他不会怎么着我的’。最终,王婆思前想后依然下决定回去拿。王婆拿上纸钱,照昨晚的路线找了回去,那里那另有什么房子,眼前就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旁边还放着她的医药箱。
王婆上前把纸钱扑灭放地上说’小伙子,老太婆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也帮你把孩子平安接生出来了,你以后别来吓我老太婆了’。然后拜了拜就拿上医药箱回家了。
事后,王婆跟大家说这件事的时候都还心有余悸说‘幸好那天晚上我帮他把孩子接生出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