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时,我就被关在一个空空的房间里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知道就在这个门口,一个陌生男人被残忍地杀害了,我隔着门听见了他的惨叫,那是种令人心悸的声音。
我被他的惨叫声唤醒,才发觉自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下那扇门了,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墙壁,是的,玄色的墙壁。
我失去了之前的影象,只是本能地有一种求生欲,我的意识通知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这扇门没有锁,却关得严实,我试了许多方式都无法将其打开。
于是,我开始调查房间。
房间顶端是一盏吊灯,我不知道那里面燃烧着的是不是真正的火焰,墙壁上很平滑,什么都没有,床是老式的板床,有一个丑陋的床头,没有被子,垫着张白色垫单。
门是暗黄色的木门,它没有把手,也不知道有多厚,反正我几脚踢上去都没有什么反应,门上都没有什么显明痕迹。
我将垫单拉起来,翻开棉絮,露出木质的床板,仔细翻找,床底下也是如此,我直接将床整个翻转过来找,但整个房间除了垫单,棉絮,再没有其他可用的东西。。
坐在床上想了不知道多久,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下床,附耳于床头这边的墙,就在刚才,我隐约地听见了一声响动。
“咚!”
隔着墙,我有些模糊地听到了这个声音。
“咚!”
这个声音不是墙那边的,我猛然转过头,这个房间的门竟然被打开了!
它没有活页,就这样倒了下来,我不禁想到之前我还在门后用力踹的场景,微微有些后怕。
走廊上的灯光照了出去,拉长了一个影子,在我的谛视下,那影子的上部分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分离开,而我,也听到了戛然而止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惊,不觉有几分畏惧的情绪。
将垫单揉成一个长条,我靠着墙走到了门边,然后我蹲了下来,静静往外面看去。
这是一个丁字型的走廊,我的房间处在交点的位置,在我对门的走道不远方,躺着一具无头男尸,血液溅了一墙。
我缩转头,心里有些发寒,是什么东西杀了他?
门这个时候自动打开又是怎么回事?
种种疑问密布在我心里,挣扎了好久过后,我依然不想等死,于是,我矮着身子出了门。
右边有一个开着的房间,我决定先已往看一看。
门同样是倒在地上,房间布局和我的并无什么差别,不同的是,这个房间多了一扇窗户,我不觉靠已往。
月色饱满,这使得我的视野异常的清楚,那里,是一口比较大的井,一个披着黑袍的高高黑影站在井口,它手里拿着一个人头!
它将人头丢进井里去,然后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那真是令人难忘的恐怖面容,整张脸仿佛是东拼西凑的一般,极度的不自然,我看不清它的眼睛,但我能感受到它散发的冷意,不禁发展几步,再看已往的时候,它已经消逝不见。
那是什么东西?
我有些震动,一个陌生的词从脑袋里蹦了出来——鬼!
我意识到,那是不同于我的另外一种东西,我迅速搜索了房间,在这里,我找到了一支碳素笔。
出了门,我朝左边走廊看了一眼,那边没有房间,这里一共就只有两个房间,不过走廊终点有一个通往楼下的楼梯。
这会儿我可不敢去那边的楼梯了,那东西,指不定正从那里上来。
买办法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朝那个男人的尸体走已往。
血这个时候有些凝固了,无头尸体就这样躺在我身前的走廊上,我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觉得有些谬妄,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接受这样的事?
但我很显而易见不想变成这样的尸体,于是,我强忍着恶心与恐惧感,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恶心以及令人恐惧感的事,这时候,我这样想着。
从他身上我得到了一块表,以及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东西。
我正要细看的时候,却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嘶嘶声,那似乎是什么东西摩擦地板收回的,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诡异的东西。
于是,赶紧朝这边走廊的终点跑去。
这里,竖着一个铁门,幸好它没有占据整个空间,我手里这时候还拿着垫单揉成的布条,我将它甩上去,想挂在铁门的倒刺上,但试了好频频都没有成功。
丢在空中的时候,垫单布会散开,这让我根本无法将其挂在倒刺上,而这个铁门就是一根根竖直的小铁柱,只在顶部和底部有横轴流动,它有三米多高,细小的铁柱很滑,就这样徒手翻过基本不可能,至少以我的身体素质来说,根本不可能。
那东西一定已经返来找我了,我很确定之前它是看到我了的。
想到这一点,我不由有些着急,要是那东西出现了怎么办?
我不敢想下去,抱着垫单,我跑到了无头男尸附近。
垫单布揉成的布条挂不上去的话,只能给它加点水湿润,而这里,只有他的血水。
“对不起了。”
我轻轻说了一声过后,拿布条裹着这男人血,几分钟前我还以为在男尸身上找东西是最恶心的事,现在显而易见不是了。
地上的血显而易见不够,我只能将他腿抽起来,整个倒立在垫单上,他的血慢慢流了出来,浸湿垫单。
白色的垫单逐步变得乌红,这个画面有些令人胆寒,但我被逼无奈,就算再恐惧感,也只能这样做。
不多时,我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就抱着垫单来到铁门下面,忍着强烈的血腥味,我将它揉成布条,血液沾了我一身,这让我更像一个恶鬼。
有了血液的湿润,布条重了许多,一会儿就挂在了铁门顶端的尖刺上,我也试着往上爬。
而这时候,那东西,已经出现在那边的走廊上!
它的影子映在了我门口的地板上!
幽灵一定是没有影子的,这东西必然不是纯粹的幽灵,也许是被血腥味刺的脑袋发昏,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在推测那东西的属性。
“咔!”
垫单布条突然之间之间之间收回了声响,我吓了一跳,还好没有破下来,我不敢多想,努力向上爬着。
这时候,我也不知道翻已往会有什么,只是不能放任自己死在这边。
因为铁门顶端的倒刺离墙体很近,我虽然爬到了顶端,一手握着一根尖刺,但是却无法翻已往。
这是上来之前无法预见的,我不觉朝走廊那边看了一眼,天啊!那东西过来了!
它手上是血红的长爪,爪子锋利得反射着光芒,就是那东西将那男人的头割下的吧?
“吼!”
它张开生着尖牙的大嘴冲我咆哮,然后冲了过来。
“啊!”
我大叫一声,也不知哪里涌出来的力气,一会儿将自己拉到了铁门顶端,脚顺势踩在顶端的横轴上,一会儿翻了已往,不过这也使得我的腿,肚子,手臂,被倒刺划伤,但比起死在那东西的抓下,这已经很轻了。
“砰!”
我落在了地板上,顾不得叫痛,我双手撑着自己前进,那东西的影子险些遮住了走廊的光芒。
“啪啪!”
它出现在了我眼前,它竟然不比这个铁门小多少,它用力两只爪子用力地砸着铁门。
那双之前看不见的眼睛也第一次露了出来,那是血管根根隆起的狰狞眼眸,眼角被夸张地拉到了耳部,这使得整个眼眶显得狭小而阴森。
它疯狂地攻击着铁门,我迫不得已朝着唯一的向上的楼梯跑去,上面有一些灼烁,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至少要比铁门那边的东西好,走在楼梯上,我不觉想到了那口枯井,将头颅丢出来是什么意思呢?
走到楼梯口,我不禁停住了,这里的布局,和楼下没有任何区别。
我正对面就是一个房间,我猛然想到一个可能——那东西会不会从另外一边的楼梯里出来呢?
我掏出之前拿到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竟然是同一个字:井!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敢在原地停留,跑进了正对面的房间,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房间多了扇窗户,而且是打开的,被拧在一路的白垫单挂在窗后。
我伸出头一看,那竟然是一个人!
他在迅速向下滑动,待他落地,我自然也跟着往下滑,我不敢开口喊,怕引来那只鬼。
他似乎也没发现我,而是迅速朝那口井跑去,我这才注意到他从地上捡起了什么——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我落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他先是将人头往井口里一丢,而后整个人跳了出来。
我赶紧减速到井边,往下一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这时候,我背脊一冷,不觉转头一看,那只鬼竟然出现在了我身后,我不由自立地一退,整个人落入井中,陷入一片阴郁。
待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出现在了一张床上,窗外,明月高悬。
我触电一般弹起身子,在门边摸索半天,我有些悲哀地发现,我又处在了之前的某个房间中,不过,我似乎知道如何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