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兼同事阿东邀我十月一国庆长假去他老家玩,还向我吹嘘他老家大山里的风光绝对比哪些要买门票的景色区强百倍,让我见地见地什么叫纯天然无污染,而且最主要的是绝对绝对的不会拥挤,而最关头的是他承诺要带我去山里抓些野鸡(pheasant)野兔(hare)啥的野味大饱口福,这让本决定宅一个星期体验下猪生活的我心动不已。景色我倒没那雅趣看,但为了吃,挤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再转几趟车像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我以为只是转几趟车而已,之后才知道自已想的太天真,阿东故乡那镇上的车不通他的村,到最近的站点下车还要步行二十多里的盘山巷子,而我成为阿东的免费雇工,帮他背着那些他说的给领居亲戚带的用品和吃食,和他走那疏落不平的山路。刚开始走,我还没事,一路上那原始风光确实壮丽,之后却越走就越累,虽然阿东背着大部分东西,我依然要走一段就歇一会。半路,我们经过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河,我冲已往洗脸,就坐水边石头上,连站起身都不稳。阿东在水边逮住了只大螃蟹(crab),扔给我玩,说再走一小时就快到了,不过看我实在走不动,所以让我看着东西,他先轻便行军回去叫上他哥,赶着牛车过来接我。我自然赞成,阿东走后,我一个人闲的无聊,就去河边翻石头找大螃蟹,一会功夫就逮到了几只,之后却被一石头旁被一截枯骨头划破了手指,我拔出了那截骨头,在骨的尾端,发现了一截手指骨,我才吓的把这根人骨头又扔进了水中,连大螃蟹都没敢再要,焦虑的等到阿东和他哥过来,我也没再提这事,连阿东问我手上的伤,我也是胡乱应付了已往。
我和阿东是从九月三十号晚上就出发,过后到十月二号下午我坐着牛车疲惫不堪的到了他家,一个手机都没信号的小山村,花了近二天二夜的时间。
阿东老家的村子名叫守林村,村子里大概也只有三四十户的样子。阿父的父母和大哥大嫂很热情好客,对我的到来表示了很诚挚的接待,只有阿东七八岁的侄女,估计怕生,看了我一面就一向躲在房间里了。当晚阿东家就杀了只鸡,加上自家采晒的蘑菇炖了一大锅汤,还弄了几个自家种的菜,他家是烧那种烧柴的灶台,做出来的饭菜真香,反正感觉就是比那些超市买的好吃。阿东的父亲(father)还给我倒了大半碗山里自酿的粮食酒,让我喝,我虽酒量不好,但依然和阿东,另有他大哥和父亲四人一桌,吃喝的高兴,只是没看到阿东的母亲和嫂嫂侄女上桌,我以前也听过许多地方有女人不上桌的习俗,所以也不好多问。倒是阿东的大哥,在吃饭后给我送洗澡水时,看着我笑着说了句:晚上要有啥事,就喊醒东子。说时眼光有些欲言又止,我也没多想,就摇头应了。天刚黑下来,我就在半晕的状况下早早洗完澡睡觉(sleep)了。
我是在半夜被冻醒的,阿东的老家是建了没多久的红砖黑瓦房,房子小,房间偏窄,床也是单人睡的小床,而且山里夜间冷,醒来阿东那家伙裹着被子掉到了床下去了,我下床推了推阿东,又小声的喊了几声,阿东睡的像猪一样,我无法,口里干渴,就出房想喝点水。
刚推开房门,我就看见门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揉揉眼睛,四处看了看,外面月灼烁亮,透过窗照在屋内,并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我以为刚是眼花,就摸索着去桌上找开水瓶倒水,拿起才发现瓶里竟然是空的,而我囗里感觉像在干烧一般,只好打开大门出去,我记得阿东门外不远有口泉水流过,阿东还通知过我,那泉水是从后山流过来的,清冽甘甜,我就直奔已往了。
可是我在阿东家附近找了好久,依然没找到什么泉水,倒是预备回去时被只野猫(wildcat)吓了一跳,那只猫像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就出现在我身后一般,两只眼睛像两团鬼火样收回幽光,而且体形比一般家猫大,不过那只猫瘦骨嶙峋的,不叫唤也不怕我,我走它也跟着走,眼睛却一向盯着我,我被看的心里发毛,停下作势要打它,它也就退后二步而已。外面夜风吹的我全身颤抖,我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放慢步子向阿东家走,可是直到我走了快一个小时了,阿东家的房子还在我前面不远,似乎我在移动,那房子也在移动一般,就保持着我能看到的距离,却怎么也走不已往,周围的景象跟一个小时前的一样,我吓的朝阿东家的方向狂奔,却发现,我顺着现在的地势竟然是在往上走。阿东的家可是在山脚,这太新鲜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停住脚,身上发寒,额头上却全是汗,而那只猫还跟在我的身后。
我掐着自已手臂,强迫自已岑寂下来,决定开始往回走,而在我离看见阿东家房子越来越模糊时,我面前却出现了分叉的二条路,我记得我是直走的巷子,并没有什么分叉路,又看了看周围,是我刚没经过的地方,这一下,我是真的傻了。按以前看过的那些鬼怪小说,这是遇上了‘鬼打墙’?那我现在是顺着路走依然停在这等天亮阿东来找?我蹲在原地,拿不定念头,那只猫也蹲在我身后盯着我,我回看那只猫,发现那猫眼睛越看越诡异,觉得今晚这事邪乎。我开始想办法预备离开这,便先在地上找了块巴掌大的石头用来防身,又用石头堆成箭头形状,便选了左边条路走。
其实二条路很相似,无论选哪条应该都是一样的结果。这是我在看到面前这一群‘人’,也许不应该叫人时想到的,我的面前是几座老式帐篷,帐篷里另有绿色的灯光,而帐篷不远的地下有个容二人通过的山洞口,所有人就在那山洞口与帐篷间来往返回。人有二三十个,年轻壮汉据多,我看到他们从山洞里搬出许多瓶罐器物,进出显的迅速忙碌却没一丝声响收回,而且个个都面容呆滞,身体僵硬,我看着面前犹如默片里上演的情景,吓的毛骨悚然,而那些人却像没发现我的到来一般。我大概猜到了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不是考古,便是大的盗墓团伙了,我转身想走,身后的路却不见了,连那只瘦猫也无影无踪。我转头四望,周围的一切寥寂而陌生,再去看那些人,帐篷里突然之间有人匆忙跑了出来,有人在叫嚷着什么,却无声传出,过后便是一场撕杀混战,那些人个个都像疯了般攻击身边的人,不到半个小时,那二三十人只剩下五六个还站立着,我看到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抱着一个木盒拼命跑向了山洞,剩下的人也都跟着进了山洞,随后那山洞便发生了坍塌,我似乎都能感受到脚下的震动感,山崩地裂,地上冒出水来,形成一条河流。我立在原地,想到刚才追入山洞中的人中有个跟阿东相似面貌的男人,心里久久回不过神来。一声尖锐的猫叫响起,我抬头看去,身后的路又出现了,我恍模糊惚的往回走,我返来时,天还未亮,阿东还睡在地上,我睁眼到了天亮。
之后,阿东带我去抓野鸡野兔时,我们路过那块塌陷的山前,阿东指着那条河对我说,听说二十几年前,有一群盗墓的团伙,盗了至宝无数,听说依然座宋代王爷墓,只是那伙盗墓的离开后却把这处山给炸毁了,就形成为这条河,我这的人就给取了个名叫宋王河。我事先听了不语,也没通知阿东,我那晚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