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年,元连年对外用兵,对内实行民族压迫,黄淮流域饥荒频发,终于激起连绵十余年的红巾军起义。两淮、山东、河北、河南百姓十亡七八,以至于“生民百遗一,千里无鸡鸣”。元末战乱的创伤未及医治,明初“靖难之役”又接踵而至。冀、鲁、豫、皖诸地深受其害,几成无人之地。在元末战乱时,蒙古地主武装察罕贴木儿父子统治的“表里山河”———山西,却是另一种景象,相对安定,连年丰收,较之于相邻诸省,经济繁荣,人丁兴旺。外省大量难民流入山西,山西成了人口稠密地区。明灭元后,为了巩固新政权和发展经济,从洪武初年至永乐十五年,五十余年间组织了8次大规模的移民活动,涉及到了18个省的490多个县市的882个姓氏。主要集中在河南、河北、安徽、山东等省。明朝洪洞大槐树移民是中国历代规模最大的官方移民。 相传,明朝时在洪洞城北二华里的贾村西侧有一座广济寺,寺院宏大,香客不绝。寺旁有一棵“树身数围,荫遮数亩”的汉槐。汾河滩上的老鹳在树上构窝筑巢,甚为壮观。明在广济寺和大槐树下设局驻员集中办理移民,大槐树下就成了移民集聚之地。 当时这样的移民运动,当然应该属于非自愿移民。人们有哭的、有叫的、有破口大骂的、有呼儿唤女的、有哭爹叫娘的,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官兵还强迫人们登记发给凭照,每登记一个,就让被迁的人脱掉鞋,用刀子在每只脚小趾上kan一刀作为记号,以防逃跑。相传至今凡大槐树移民后裔的小趾甲都是复形(两瓣)“谁是古槐迁来人,脱履小趾验甲形。”你若有兴趣,不妨自我查看。 当时,为防止移民逃跑,官兵把他们反绑,然后用一根长绳联结起来,押解着移民上路。人们一步一回头,大人们看着大槐树告诉小孩:“这里就是我们的老家,这就是我们的故乡。”至今移民后裔不论家住在何方何地,都说古大槐树处是自己的故乡。由于移民的手臂长时间捆着,胳膊逐渐麻木,不久也就习惯了,以后迁民们大多喜欢背着手走路,其后裔也沿袭了这种习惯。 在押解过程中,由于长途跋涉,常有人要小便只好向官兵报告:“老爷,请解手,我要小便。”次数多了,这种口头的请求也趋于简单化,只要说声“老爷,我解手”,就都明白是要小便。此后“解手”便成了小便的代名词。 迁民到了新的居住地点,一片荒野,只好用自己辛勤的双手建屋造房,开荒种地,不论干什么,都会联想起故乡的山山水水。为了寄托对故乡的思念,大多在自己新居的院子里,大门口栽种槐树,以表对故乡的留恋和怀念之情。有些移民到迁徙地后,以原籍命名村名,如北京郊区有赵城营、红铜(洪洞)营、蒲州营、长子营等,表明这些居民是当年从赵城、洪洞等地迁去的。 祭祖小屋里贴着一张“古槐后裔姓氏表”,该表上共有四百五十姓,供奉着他们的牌位,这大大超过了百家姓。他们都是六百年前移民到全国各地的,经过搜集整理,公诸于墙,以便寻根查询。近年来,大陆民众竞修家谱,海外同胞寻根祭祖,纷纷查询自己同大槐树的xue缘关系。 悠悠六百年多年过去了,汉代古槐已不复存在,消失在历史的风尘之中,而同根孳生其旁的第三代槐树,则枝叶繁茂,充满活力。槐乡的后裔已遍布全国二十多个省,四百多个县,有的还远在南亚一些国家和地区。 遥想当年祖辈们扶老携幼,离乡背井,在频频回首遥望大槐树和老鸽窝时,洒下了多少伤心泪,愿大槐树与海内外同胞永远根连根,心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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