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一只小猴,他和他的家属成员一路居住在一座大山里。
多少年来,他们一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白天,他们在山里吃野果,喝泉水,追逐嬉戏;夜晚,他们便回到密林里的家里栖息。虽然有时候他们也会遭到比他们更凶猛的野兽的袭击,但总的来说还算祥和、安宁。
然而有一日,一阵隆隆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氛围。猴子(monkey)们惊讶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足无措。
这时,猴王来到猴子们面前说:“大家不要惊慌,可能是人类又发生战争了,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曾跟我说起过,人类之间打仗的时候,常常使用炮弹,炮弹爆炸时收回的声音就是这种隆隆声。”
“他们会到我们的山里来打仗吗?”小猴担忧地问。
“一般状况下是不会的。”猴王说,“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想亲自去看一看,这样可好早点做下一步的打算。”
小猴请求说:“猴王,我陪你一块去吧,我们两个一块去好有个照应!”
猴王写意地点摇头,带着小猴一路,顺着炮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二
隆隆声越来越近,他们迫不得已停下来,躲在灌木丛后,借着灌木丛的掩护调查外面发生的一切。
猴王发现,隆隆声响过过后,并没有像他爷爷说过的会有许多人喊着口号向山上冲的情景,而是看到一些人,扛着大锤走上前去,对着石头敲打起来。
“咦,这是怎么回事呢?”猴王也有些不解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像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小猴说:“我知道了,他们不是在打仗,是在开山!”
“开山,开山是怎么回事?”小猴问。
猴王说:“我曾听鹦鹉(parrot)女士说过,人类建房子,修公路都要用到石头,而他们居住的地方是没有石头的,所以便到我们的山里来开凿石头。这种隆隆声,就是他们放炮炸石头的声音。”
“那,他们把石头挖走了,我们的山不是会越来越小了吗?”小猴有些担忧地说。
“是啊,我也正担忧这个呢!”猴王说,“但愿他们不要挖走许多石头。不然的话,挖走的石头多了,我们山林的面积就小了,我们就没法在这里生活了。”
说完,猴王闷闷不乐地带着小猴回家去了。
三
“他们会挖走多大的山呢?”
自从跟猴王回到家里后,小猴便一向惦念着这件事儿,他很担忧一旦人类把山挖没了,他们就没地方找吃的东西,没地方睡觉(sleep)了。
从此以后,小猴开始隔三差五的到开山的地方去转转,看一看人类又挖走了多大的山。
在多次的调查中,小猴发现了一个问题,每当开山的人劳动一段时间后,都会在石头上坐下来,然后掏出一个纸盒,从里面拿出一根小树枝样的东西,用火扑灭,放到嘴上吸,他们每吸一口后,都会吐出一团团的烟雾。
“这是些什么东西呢?他们为什么要吸这种东西呢?”小猴虽然一向不晓畅,但有一点他却看得很清楚,每当吸过这种东西后,人就会再去干活。
“是不是这种东西有一种魔力,能使人更有劲呢?”小猴在心里默默地想。
于是,一个念头在小猴的脑海中产生,人累了吸这种东西会变得有力气,那我要是也吸点,保准会变得像人一样有力气的。我如果有了人那样的力气,我就去把人赶走,不让他们再挖我们的山。
有了这种念头后,小猴便开始逐渐挨近干活的地方,寻找机会。
在这个历程中,他发现那些人之间,还相互传递这种东西,而且显示出一种很快乐的样子,就是在他们传递这种东西的历程中,小猴听到了这种东西的名字,叫做烟。
四
有一次,一个人在吸完烟后,把剩余的部分和打火机都放在石头上,就干活去了。
趁此机会,小猴赶忙跑上前去,拿着那包烟逃走了。
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小猴学着人的做法扑灭了烟。在吸了一口后,小猴便不停地咳嗽起来。
“什么破东西呀,呛死了!”小猴把烟扔掉了。
可是没过多久,小猴又想:“不对呀,人能用的东西,我们猴子就能用的,是不是我不习惯的原因呢?”
想到这里,小猴拿出一支烟扑灭后又吸了起来。果然,这一次比上一次呛得差了。
小猴一次一次的实验,一包烟没吸完,他就学会了吸烟。从此以后,他到人们挖山的地方来,就不是单纯地看他们挖山的进度了,而是又增加了一项找烟的义务。
五
有一日,小猴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吞云吐雾,吸着吸着,突然之间,小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便身不由己地歪倒在地上。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猴王正满脸怒色的站在他跟前。
原来,一只从这里路过的小山雀,发现了晕倒在地的小猴,便赶忙报告了猴王。
“从哪里弄来的烟?”猴王捡起石头上的一包烟厉声问小猴。
小猴把事儿的经过通知了猴王。
猴王说:“你知道吗,在山林里吸烟是非常危险的,一旦引燃了大火,破坏山林的程度比人类挖山还要更快!”
“我以后不吸烟了!”小猴赶忙表态。
猴王说:“好啦,起来吧,以后再吸看我不把你赶出山林!”
小猴一路身,没站稳又倒在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小猴有气无力地问猴王。
猴王说:“还能怎么了,你这是中毒了!”
“我没乱吃东西呀!”小猴说。
“你这是吸烟中毒了!”猴王说,“我听人说过,香烟中含有一种毒性很强的物质,叫尼古丁,一支香烟中尼古丁的含量足以杀死一只小白鼠,如果将一包香烟中含的尼古丁的量直接注入到人的身体中,就能置人于死地。”
“呜——呜——”小猴抱着头,哭着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别哭了,孩子!”猴王俯下身去,对小猴说,“是我不好,上次带你到人类运动的地方去过以后,就没再关注你,也没想到你有这么强的模仿力。幸亏你还吸的烟不多,好好歇息一会儿吧,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小猴不再哭闹,在猴王的搀扶下,向树荫下走去。
远方,人们开山的隆隆声,依然在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