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州伏牛山的山麓里有个小山村,由老辈儿留在村口的一个石磙而得名,磙子营。听老人们说,起初祖先是因为逃避战乱才迁到这里的,约摸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也算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
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虽然算不上与世隔绝,但乡亲们过得也算是与世无争,悠然自得。只是这里吃喝之风颇盛,凡是婚丧嫁娶,小儿弥月,老人生日都要吃喝一番。许多人比较厌恶这种铺张浪费的习俗,但是,既然是祖宗上传下来的东西,也只有心安理得的传承下去!
然而,有人憎恶,就有人喜欢。后街的马二叔就是这么一位,因为爱吃、爱喝、爱热闹,吃一次筵席,可以多吃那么多道菜,而且老伴平时饮酒管的严严的,去吃酒席,有那么多人,老伴也不能驳他的面子。所以每每村上有红白喜事,他都跑的快快的。
前街的贾贵儿明天结婚,马二叔早早就红包送了已往,而且,为了保持状况,明天马二叔就不怎么吃东西了,实在太饿了,就多喝点水,紧紧裤腰带。
等到第二天,马二叔步子有点虚,但是马二叔根据以往的经验,知道自己扛的住,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大快朵颐,就更加的难熬了!
盼望着、盼望着,老叔怅恨的,新娘进门,拜天地,这些繁文缛节终于已往了,可以开席了。从第一道菜开始,马二叔进入白热化的状况,吃的那是狼(wolf)吞虎咽猪啃槽,用风卷残云、雷霆万钧不能表达当前的情形。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稍稍延缓了马二叔的节奏。然而,这仅仅一个转折点,马二叔开始此行的另外一项工作,畅饮。不管是过来敬酒的依然挑战的,马二叔是酒到杯干,和本桌的一通豪饮,干趴下了两个,然后马二叔发现一个问题,桌子上没有什么菜了,当然这难不倒他,马二叔端着酒杯,开始转战其他座次,这一路吃喝下去,饮酒并没有低落吃菜的速度,之后真是菜助酒兴,酒逞菜威,身后就是满目狼藉————
逐步的马二叔觉得不对劲,腰带越勒越紧,马二叔暗自思考,该去松一松裤腰带了,给正在和他的拼酒的老李告了一下暂停。匆匆来到厕所,撩开上衣,裤腰带已经深深地陷进了腰上的赘肉里。马二叔不慌不忙地一拉裤腰带的绳头,应该就束缚了,但是没拉开,马二叔心中一惊,怕不是结成死结了吧!腹中提气,又用手托起浑圆的肚子,啊!果然是死结,而且结扣拉的死死的,马二叔觍着肚子看裤腰带都困难,更别说解了,这时越来越觉得勒的慌,也顾不得面子了,跑到外面求救。乡亲们嘻嘻哈哈的围拢过来,几个人试着去解,可是,死结被撑这么久,在加上汗液,简直被浇铸在了一路,贾贵儿他爸拿来了剪刀,但是裤带也深深地陷在肚子上的肥肉里,要剪开裤带,势需要把肚子先剪个口子先,马二叔要勒越难受,脸都憋成枣白色了,瘫软在地上,大家也焦虑起来,七嘴八舌,但依然束手无策!
这时,马二叔过门没有多久的儿媳妇,也在这里帮忙,听到公公出了事,也不顾的难堪,跑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形,不急不慢淡定的指挥,周围的人,“把俺爸翻个身,看到没有,背上脊柱下面,股沟那里腰带是不会勒出来的,把它剪断就可以了!”早有邻居摸索着把裤带剪开了,马二叔如释重负,提着裤子,一溜烟儿,跑厕所去了,众人感叹不已,齐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儿媳妇扭捏的说,“在俺娘家那会儿,常常帮忙俺爹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