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与阿坤两人都是“协解”职工,都是靠妻子养活的,两人门对门住着。但是阿正的妻子贤惠,丈夫挣钱不挣钱在家里的地位没变,大事小情依然阿正说了算,也依然抽烟饮酒;阿坤就不一样了,妻子原先对他百依百顺,现在不挣钱了,酒也不让喝了,烟也是数着根数抽,一天只准抽三根烟,每日由妻子发放,心里别提有多么郁闷了。
阿坤想:一个男人在社会上已经没有了经济地位,在家里又失去了政治地位,这人在世另有什么意思呢?人一郁闷就喜欢想心事,也没有什么乐子,就编笑话。
阿正想听笑话就时常请阿坤到自己家里喝几杯,做为回报阿坤就讲笑话,用以调节郁闷情绪。这天阿正又请阿坤过来饮酒,阿坤边饮酒边讲道:
有一个北方人到南方出差,下午吃饭的时间进了一家餐馆,因为手头比较紧,就打算吃点便宜的东西,想到老家的羊肉(mutton)泡馍,就问服务员:“小姐,有馍馍吗?”服务员误会了,南方人不叫“馍馍”叫“馒头”,听成为“摸摸”,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胸脯于是没好气的说:“摸摸,50元。”北方人一想:在老家连羊肉带馍都只要5元,怪不得人们说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到广州不知道自己钱少,那就不吃馍馍了,吃面条。改问道:“下面呢?”服务员更加误会了,南方人不说“下面”而说“面条”,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条腿之间生气地说:“下面100元!”北方人豁出去了,反正什么东西都很贵,干脆改吃水饺,于是说:“水饺呢?”服务员想:明天碰到流氓了,说的贵一点打消他的念头说:“睡觉(sleep)500元。”
阿正听得哈哈大笑,正要举起酒杯与阿坤干杯,阿正他们家的门被“哄嗵”一声踢开了,只见阿坤的妻子如母夜叉一般闯了出去大声呵叱道:“我们母女俩拼死拼活挣钱养家生活,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躲在家烧火做饭洗衣服,谁知你还动歪脑筋,又是费钱摸女人的胸脯,又是费钱跟野女人睡觉,从明天起三根烟也取消了!”然后也不听阿坤辩解,揪着阿坤耳朵就拎回家去了。
阿正等他们走了以后说:“得,一个笑话整整花去了三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