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神父说,“你快快去,去邻近的城市为咱们买个十字架,带上茨,这儿给你钱。可当心别让人要高价。”
汉斯和汉茨进了城,见到一个雕刻师便以为挺高明。“先生,您可有那稣受难的十字架?马上要过复活节,卖一个给咱行不行?”
雕刻师是一个捣蛋鬼,喜欢耻笑头脑简朴的傻瓜,使愚蠢的家伙更加愚蠢。
“但不知你们要的是怎样的?”他开始打趣地提问。
“喏,喏,最最漂亮的,”马茨说。
“您拿出来咱们一定能看清。”
“这个我相信。不过你们是要活的大概死的,我原本想问。”
马茨和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大张着嘴巴,半天吭不了声。
“请快通知我啊!难道你们没让神父说明?”
“我的天!”汉斯说,仿佛大梦初醒,“我的天!他什么也没讲啊。马茨,你知道吗?”
“我捉摸:你都不知道,我怎会了解详情?”
“这么说,你们又得跑一趟喽。”
“不,咱们才不干这苦差事哩,除非有官家的命令。”
他俩想已往,想过来,始终得不出个要领。想了半天,马茨终于说:“有了!汉斯,咱们买个活的,岂不更好?——因为嘛,就算不合神父意,咱们再把它打死,也不会比杀一头公牛(bull)更费劲。”
“是的是的,”汉斯说,“正合我意,这样办我们不必太担忧。”
神学家先生们啊,这就是汉斯和马茨作出的永远正确的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