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苦行
京西有座秀丽的山峰,名叫极乐峰。山的南麓分布着十八个岩洞,岩洞大小不一,错落有致,再加上洞内保留着许多佛教文化的遗迹,因此就更加显得幽深而神秘。
除此之外,相传中山上另有一个仙洞,仙洞隐于山体之中,除非有特殊缘分,一般人无法进入。
相传数百年前刘喆曾进过这个仙洞。那天刘喆上山打柴,当他干了一天傍晚担柴下山时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胃病发作,于是就在山坡上找了个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放下坦子歇息。这块平地的北侧是一块垂直的山岩,坐在地上刚好可以把背靠在岩上。他本以为歇一会病痛就会减缓,可不曾想这一歇疼得却越发厉害了,之后熬耐不住,就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不住的拍打岩面。也不知拍了几下,岩面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在嘎嘎的响声中开始徐徐移动,最终就全然洞开,一股香气随之喷出,往里看,洞内金光灿灿。刘喆被惊呆了,刚要挣扎着起身,就见洞内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向他走来,老者问:“你是何人?”
“打柴的,我叫刘喆。”
“哦,是位樵夫。你怎知如此叩动山门?”
刘喆说:“我哪知这是山门?只是胸口疼得厉害,胡乱拍了一阵。”
老者微微一笑,点摇头说:“拍的隔断、点数、轻重都对,这是缘分,缘分。”
老者叫童子把刘喆扶入洞中,刘喆见洞里满地的金银珠宝,桌椅摆设也十分讲求,另有一些叫不出名的奇花异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被童子搀扶着坐好,又服下老者递过的仙丹,顿时巨痛全消,精神百倍。
老者命童子烧水沏茶,童子用洞中的山泉水把壶灌满,放在炉上,用蒲扇搧动几下水就开了。茶沏好啦,老者就与刘喆边喝边谈。茶的气味清香无比,刘喆刚喝几口,就觉得满身爽快,大有飘飘欲仙之感。闲谈中,刘喆朝洞的深处望去,见有一堵土墙,墙头上长满了草,一只灰兔从墙里越过墙头跳到墙外,墙头上的绿草伴伴随着灰兔的掠过唰的一下变黄,紧接着,灰兔又从墙外跳回墙里,黄草又唰的一下变绿。灰兔墙里墙外往返跳跃不停,墙头上的草由绿变黄、由黄变绿转变不断。刘喆看
得出神,问其究竟。老者说:“你在人世间可曾听说过,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这灰兔在土墙内外往返跳跃一次,人世间就是过了一年,洞中墙草颜色的转变,就是洞外春夏秋冬的交替,人世间的草木稼禾也随之由黄变绿,由绿变黄。”
刘喆简直难以相信,迷惑的问:“那咱们品茗这会儿,灰免已跳跃不下百十次,人世间难道就已过了百十年吗?”
“那是当然。”
他们喝着茶,谈着话,灰兔又不知跳跃了多少次。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刘喆想到洞外那担柴,得赶紧担回家去,明早还得赶集去卖,于是起身告辞。老汉再三挽留不住,只好把他送出洞外,临出洞时,老者随便从洞里拣些金银珠宝相赠,但刘喆执意不要。
刘喆出洞转头一看,哪另有什么洞门?所见的依然刚才那快岩面。再看自己的柴担,经过数百年的风雨侵蚀,大部已化为灰烬,残存的一部份,也已朽得掉碴。刘喆这才确信老者所言不虚。
刘喆回到自己的村落,经过沧桑巨变,自己的家舍已无从寻觅。他与村里人说,自己名叫刘喆,离家前,父母早亡,与兄长刘昕和嫂娘王氏在村东居住,数百年前上山打柴误入仙洞,不知兄嫂之后如何,也不知他们有无儿女。村里人听了刘喆所述就为他查阅家谱,一查,数百年前还真有刘昕、刘喆其人,目前村里的刘氏先人,已是刘昕的十一代孙。
刘氏先人听说来了先祖刘昕的胞弟,都来问个究竟,但问罢没人肯信,刘喆无奈,只好到山上寻找仙洞,想让洞中老者证实此事。可是一连去了几次,根本找不到那朽烂的柴担和仙洞的山门,之后只在几处与他影象相像的岩面上试着拍打,但每次尽管手被震得生疼,山岩却纹丝不动。这样,村里人对他就有了各式各样的议论,有人说他是个骗子,编造故事的目的是想冒充祖辈,以得到大家的敬奉,也有人说他是无家可归想在此地落脚,另有人说他这事不见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