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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真有花木兰大全

历史故事2022-6-2 2:06:00阅读:

  史上真有花木兰
  
  《花木兰传奇》往年在央视黄金档播出,花英雄身上的那点忠孝节义,足够今时昔日借鉴。至于该剧拿出二十多集在“当户织”上玩想象力,不能算错,说明年轻人爱劳动,发扬祖国古老的刺绣文化。让一个民间绣女与敌国王子谈恋爱,也不能算错,没有爱欲纠缠,怎么吊观众胃口?吐槽是网友们玩的,我们依然说历史吧。
  
  《木兰辞》有“民间述史”性质
  
  说《木兰辞》是北朝(魏)乐府,大概不会有人反对。
  
  秦汉以后的朝廷大多设有专门的乐府官署,南北朝也不例外,具体职能是负责收集整理民歌、练习乐工等,属掌礼仪教化的太常寺统领。《木兰辞》被宋代郭茂倩收入《乐府诗集》,与《孔雀(peacock)东南飞》并称为乐府双璧,不是没有道理的。郭茂倩的父亲(father)郭源明曾做过太常博士,家学渊源、慧眼独具。
  
  乐府歌辞的来源一般有两种:御用文人创作和民间采集。《木兰辞》显而易见属于后者。重读,我们眼前会呈现这样的景象:一个利落朴素、自恋成痴的姑娘,在娓娓叙事,旁边另有一个小秀才做记录。
  
  现实上,汉魏时期流传下来的《战城南》《东门行》《十五从军征》《陌上桑》《孔雀东南飞》等乐府经典,无不带有上述“写实”的特点。
  
  这种民间“写实”非常可贵,我们称其为“民间述史”,即老百姓自己写的历史,相当于某人传记或非官方大事记。为何这么说呢?现代官方修史,帝王将相、改朝换代是大餐,后妃本传、怪力乱神只是小菜儿,民间小事小情小人物,史书不显。
  
  老百姓通过民歌创作的形式,把一些他们看到的亲历的认为有意义的事口述下来,经民间文人的润色,再被官署采集后稍加整理,即成乐府歌辞而传世。它们,可为史料之补充,其真实性,足与地方志、文人笔记相媲美。
  
  从北魏史料中寻找木兰代父从军的可能
  
  有人较真儿,说《隋唐演义》里另有花木兰故事呢。没错,那能说明什么?隋恭帝在位不足半年,依然唐高祖李渊立的傀儡。中原百姓有称天子为“可汗”的吗?“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句又怎么注释?
  
  在北魏官方文献里,孝文帝改革之前,天子一般称为“可汗”,这是不争的事实。稍往前溯,五胡十六国也有称天子为“可汗”的,但在内蒙额尔古纳附近连续征战超过十年的,找不到。唯独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与柔然族的战争达到了25年之久;且孝文帝改革后,朝野全面汉化,已不再有“可汗”的称谓。也就是说,花木兰若史有其人,应该生活在拓跋焘时代。
  
  关于花木兰的籍贯,现在争议也颇多。有说她是谯郡人,有说她是宋州人,有说她是黄州人,有说她是商丘人。如果熟悉史料的话,这些争议其实不是争议,因为历史上的谯郡、宋州、商丘等,指的都是河南商丘市虞城县一带。
  
  商丘原是南朝刘宋的土地,拓跋焘在433年将刘宋势力驱逐,至439年完成为中国北方的统一。其发动对柔然的战争,从424年开始至449年结束,历时25年。这个时间段,与目下贱行的花木兰的生平亦基本相当。
  
  比如说花木兰生于412年,若成立,那么433年商丘归属北魏,木兰应是21岁,在年龄上具备了代父从军的可能。北魏在孝文帝改革前,依然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阶段,“可汗大点兵”和“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等,符合事先的史实,奴隶主或部落头领发动战争,每家每户出一男丁为兵。“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从行孝的角度出发,花木兰代父从军,也成为可能。
  
  花木兰“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抵御柔然的故事,应发生在拓跋焘击溃朝鲜等柔然附属部落过后,在东北设六镇戍边期间,约435年到447年或449年。因为439年双方通过和亲改善了干系,厥后的战争走向主要围绕西域的争夺,东北部只是在444年有过一次大范围战争,中山王拓跋辰等八将“坐击柔然前期,靳于都南”,北魏大获全胜。其他时间基本没有什么大仗。
  
  木兰胜利凯旋之时,约35岁或37岁,朝廷封其为尚书郎,亦并不出格。北魏汉化前期,奴隶凭战功可以得到自由民的身份,自由民的军功累积到“策勋十二转”的地步,亦可以做官。且尚书郎的官职虽然挨近中枢,但级别并不大,位居尚书台下属各曹,比起郎中、侍郎等中高层官员,还差老大一截呢。
  
  史无确载,但史家学者多有认可
  
  花木兰是否真有其人?目前学界说得最多的就是五个字――“史书无确载”。但唐代诗人白居易、杜牧,南宋学者程大昌,明代学者徐文长,清代史学家姚石甫、宋虞庭等人,都认为花木兰确有其人,只是年代背景不尽相同而已。这些人既是文学家,又是饱学经史的大学者,自不会凭空乱说。
  
  成书于清代的《商丘县志》也值得参考,其载曰:“……及还家,释其戎服,衣其旧裳。同行者骇之,遂以事闻于朝。召复赴阙,欲纳诸宫中。木兰曰:‘臣无媲君之礼’,以死誓拒之,迫之不从,遂自尽。帝惊悯,追赠将军,谥‘孝烈’。”该县志史料依据源自元代碑文《孝烈将军祠像辨正记》。
  
  前半段或是可靠的。因为北魏前期实行“齐整人伦,分明姓族”的民族政策,貌似提高了汉人士族官僚的地位,其实不然,鲜卑贵族及其分支勋贵依然唯血统论,史官述史基本也遵循这个原则。笔者的推论是,花木兰有可能是鲜卑奴隶移民至商丘,凭战功跻身贵族行列,《魏书》和《北史》原本应该有她的传记,但“以事闻于朝”,她的闺女(daughter)身暴露了,犯下欺君之罪,虽赦免,青史留名的机会随即被褫夺。后半段说木兰被拓跋焘强纳为妃、不从自尽云云,绝无可能。
  
  拓跋焘其人,首先是个军事家,然后才是政治家。军事家的谋略,不仅在于如何打胜仗,还在于珍惜士卒和拢固军心。比如他对在战争中“尽忠竭节”的将士,升官晋爵,人口牲畜、金银古玩缯帛等,犒赏很重,绝不小气。木兰代父从军之事已然朝野皆知,作为一代开化君主,且能尊崇孔子、提倡儒学的拓跋焘,娶其为妃或可谓之夸奖的一种,但还不至于欺男霸女。当然,若真有其事,史官亦会“为尊者讳”,不予记录。
  
  综上所述,请相信,一代巾帼花木兰的确史有其人,她的传奇不属于哪个统治阶级,而属于宽大的老百姓,其孝、其忠、其勇,都是我们民族大家庭共有的美德。
  
  摘自《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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